鹿吱吱

小品文，原梗来自于电影《初恋五十次》及戚顾同人文《逼宫五十次》，有鸣佐。

 

带土：私以外，全员智障。

佐助：还不是为了陪着你这个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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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二日

宇智波带土从四战战场上醒来，身边飞沙走石，黑绝刚刚抢了他的身体，斑复活了，十尾对着雨空哀鸣，卡卡西跪在他的身后，世界支离破碎。他们被转移到超重力空间，他用神威把卡卡西那个傻子身前的灰骨移走，化作碎片离开人世。

 

那个傻子保持着他消失时的姿势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他，没有把碎片捡起来也没有自己跪下去，但带土却觉得自己的碎片正一下一下把卡卡西切得支离破碎。他想伸出手来将卡卡西拼回去，却只是带起了一阵徒劳无用的风。

 

抬头望去，一轮红月遥遥悬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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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二日

宇智波带土从四战战场上醒来，身边飞沙走石，黑绝刚刚抢了他的身体，斑复活了……

 

……呃？

 

斑的头发看起来有点奇怪。他的炸毛，以前是炸向那个方向的么？

 

带土只当斑重新复活之前换了个新的时尚发型，没怎么多想就继续兢兢业业地和黑绝作斗争。然而拔地而起的十尾看起来也有那么一些不太对劲，仔细数数，它似乎只有九个尾巴……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已经被抽了外道魔像，卡卡西还跪在他身后。带土一使劲摆脱了黑绝，救回鸣人，向前奔跑，朝着觉醒，朝着希望，朝着死亡。

 

卡卡西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散落一地的他。红月洒下温和的月光，风声呜鸣，像是一千只白鸟在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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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二日

宇智波带土从四战战场上醒来，身边飞沙走石，黑绝刚刚抢了他的身体，斑……

斑的炸毛方向依然有哪里不对。

顶着反重力炸毛的斑想要拉拢他，十尾就在他后面嗷嗷地叫着，听起来有点像狐狸叫。带土朝着他一步步走去，抬手就准备掏开斑的身体抓回一尾和八尾的查克拉——

                                                                                                                               

漩涡鸣人“咣”地从天而降，抓住了他的手。

 

带土：“……”

斑：“……”

鸣人：“……”

 

“你……”带土有点艰难地开口， “你不是正在奄奄一息么……？”

四战最强战力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会儿，然后挠了挠头，说道：“啊哈哈，小带土说什么呢？我是水门老师呀，你是不是被黑绝附体眼神变差了我说？”

 

带土：“……”

不是我说啊鸣人，眼神再差，半死不活的人和活死人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不好。带土浑身一凛，这莫非是斑的幻术？故意让我看到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扰乱我的情绪，再一举把我消灭？不愧是斑，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目的，今天从头发到幻术都在针对我，冷静下来带土，你还有机会，还来得及救回真正的鸣人，还来得及保护这个有卡卡西的世界——

 

宇智波斑突然勃然大怒，用他反重力的头发对着鸣人和带土就是两个头槌。失去意识之前，带土只看见一轮大大亮亮的红月亮，以及不知道是不是斑的人在说着：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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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二日

宇智波带土从四战战场上醒来，身边飞沙走石，黑绝刚刚抢了他的身体，斑……斑他……

 

斑他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啊？？！？

 

头发虽然说看起来还正常吧……但是眼睛似乎已经不是写轮眼了啊？？看起来更像是西L西的样子配上那头黑长炸还有点可怕？？斑看见他醒了，迅速用木遁结了个树界降诞。

 

带土：……？这似乎是你对象的术吧你这是突然决定要秀恩爱给我看是怎么着？？

 

定睛一看，这似乎是一个规模较小的树界降诞，而且只维持了一会儿就消失了。然而斑又刷刷刷结了一个木遁.四柱家，只见一栋三层复式花院洋楼拔地而起，横在自己和身后的卡卡西中间。

 

带土：？？？

 

他被抽走了外道魔像，活着的时间已经开始倒数；卡卡西看上去又疲惫又伤心，他却什么都做不到；鸣人在远处奄奄一息，小樱正拼劲全力救他，救……他……

 

不，小樱并没有在救他。小樱看上去正趴在鸣人身上嗑瓜子。

 

带土一边在内心疯狂地吐槽，手却好像不受控制地结起印来，哼，敢在我面前秀木（en）遁 (ai)，以为我会输给你么？

 

血红的月光已经划过半个天空，宇智波家的三分之二的人口还在比拼着，身边环绕着五十多个卡卡西的一比一等身木雕，每个长得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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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二日

宇智波带土从四战战场上醒来，根本没有写轮眼，也没有长发，顶着蘑菇头和粗眉毛的斑坐着轮椅在他上方看着他。他头顶顶着一轮红月，但明眼人带土一看便知，那个红月和用了超级倍化术的秋道丁次长得一模一样。

 

“哟你醒啦！”斑兴奋地开口，“快起来和我挥洒一下青春的汗水！”

 

带土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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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二日

总觉得在第一天的战场上受到了什么精神刺激的带土半天都没醒过来。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几个声音——

一个大嗓门：老师，带土为什么还不醒来啊我说？感觉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一个冷冷的男声：估计是你今天给他泼墨水的时候泼的太猛了吧？真是的，多少天了，还是不能好好地只泼在一边。

大嗓门：还，还不是因为佐助你突然推了我一下！而且我就算是泼得再差也不能再让你泼了，上次给他泼了一头一脸看上去活脱脱就黑绝本绝了啊我说！他好歹是你叔叔，你就发挥一下同族爱嘛不要再欺负他了……

冷冷的男声：大白痴可闭嘴吧你。

一个有些着急的女声：老师，带土的生命体征很稳定，我想不是身体的原因。

一个有些犹豫的男声：前辈，是不是我上次和他比拼对他的查克拉消耗有些大？

冷冷的男声：那都多少天之前的事了，那个废柴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废柴。

大嗓门：……你们家的同族爱真的好奇怪啊我说。

一个懒洋洋的，非常非常好听的声音（带土心头一紧）：啊……没事的， 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周围又传来了一阵嘈杂， 然后人群似乎慢慢散去了。不过还有一个人没有走，那人在他的身边慢慢坐下，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手的主人温柔的声音飘进他空空荡荡的心里：“做个好梦，带土。”

 

这已经是他做过的最好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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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二日

宇智波带土从四战战场上生龙活虎地醒来。今天，他仿佛重新开了眼，一眼就看出来诸如红月亮就是穿着红色盔甲的秋道丁次，十尾不仅只有九个尾巴而且颜色看起来格外的黄，斑的样子与其说是宇智波斑还不如说是宇智波泉奈，以及卡卡西似乎比第一天的时候精神好了很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鸣人还在远处装死，一只眼睛一直偷偷地瞄着斑。带土长叹一声，抱着卡卡西挪到一边，不挡着他的视线。

 

卡卡西好像脸红了。这个虚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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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二日

宇智波带土从四战战场上醒来，卡卡西不在他身后。

“！！”他猛地坐了起来， “卡卡西呢？”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从哪儿凑了过来，不耐烦地说道：“他出任务去了，今天只有我们陪你。”

“还打着仗呢，出什么任务？！”紧张、焦虑和怒火就快把他淹没，“他是不是受伤了？他是不是……”他顿了一下，逼着自己说出那个把心撕碎的字眼， “……死了？”

自己唯一的同族把头扭了过去。带土的心一下就不是自己的了，所有对世间的愤怒，所有曾经的野望，所有燃起的火光，所有的喜悦与哀伤，卡卡西不在了，他却在这个没有卡卡西的世界苟活着。

“他不在了，你就不报社了？”宇智波佐助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报社的？作天作地到最后又落得个什么结局？”

带土不答话。血从他的头顶退到脚底，从一开始，他想要的，就只是一个让卡卡西不必在雨中的墓碑前呆立的世界……

而现在，墓碑，雨，和卡卡西都没有了。天上只剩一轮红月。

带土颓然倒地，用双手捂住脸。

雨下个不停。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一双手温柔地落在他的头上。他抬起头，卡卡西站在他的头顶，笑眯眯地看着他。他看上去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跑过来的，喘个不停，说话的时候胸口还起起伏伏，看上去如此的鲜明，灵动，活的，活着的……

带土一把抱住卡卡西，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你还活着，你活着！！”

 

卡卡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安抚着带土，又困惑地望了望他的徒弟：佐助刚刚正饶有兴致地看戏，此刻立刻恢复成冰山脸；倒是（本该半死不活的）鸣人突然一个猛子窜过来，激动地说着“卡卡西老师不是说后天才能回来么！怎么今天就到了我说！”

“嘛嘛，”卡卡西轻轻摸着带土的胳膊， “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呀。”

 

佐助翻了个白眼。“真恶心。”转过脸又看到心心眼还有点羡慕的鸣人，只觉得更不忍直视，赶紧用轮回眼把自己和鸣人送走了。

                                                    

带土还抱着卡卡西，后者在他怀里气还没喘匀，头发乱乱地支棱着，马甲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自己打上去的那个叉了，像是个无声的邀请，带土有点心虚地把手从他的腰上往下移了一点点，卡卡西颤抖了一下，却完全没有拒绝。

 

斑早就不知道到哪去了；战场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带土还是预先把卡卡西抱进了神威空间才让他继续脸红心跳喘个不停直到上下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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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二日

宇智波带土从床上醒来，卡卡西坐在床边，歪着头看着他。

“抱歉呐带土，”这个人还没等带土反应过来就笑着开口， “我今天不是太舒服，我们暂停一天打仗行不行？”

带土想，什么呀，打仗还有能暂停的？可是卡卡西说他不舒服，于是带土就忘了这些常识，赶紧问：“哪种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卡卡西也躺了下去。“没事，躺一躺就好啦。”他想了想眨眨眼说道：“是很幸福的那种不舒服。”

最后两个人在床上躺了一天，带土还帮着卡卡西收了两份鸣人送过来的红豆饭。晚上睡觉之前，屋外下起了雨，带土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听了半天才意识到，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他能坐在屋里，躺在床上，去听雨声。

卡卡西已经睡着了。在夜雨滴答中，他看起来毫不设防。带土也困了，迷迷糊糊搂住卡卡西的时候，他想着，要是明天也能不打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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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4日，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第108日

宇智波带土从床上醒来，卡卡西还在睡。

……睡在他旁边。

虽然并不以体术见长，但带土还是在三秒钟之内完成了从床上高高跃起——朝床边就地一滚——迅速掏出手里剑对着房间的四个角落——咣叽一下开眼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在确定这个房间没有威胁以后，他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拎起卡卡西的一只胳膊，去摸他的脉搏。

 

“……做噩梦了？”被子里传来懒懒的声音。

 

“……卡卡西！！”带土激动地回应他，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激动。他抓住那只胳膊，自己又滚进了被子，“我梦见斑好像变成胖助，又一下子变成木头，后来还变成了你那个浓眉毛的同事！呜呜呜好可怕……”

 

“好啦好啦。”卡卡西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我要去上班了，你要不要一起来？”

“什么班……？”带土困惑地看着他。他似乎昏昏沉沉了很久，窗外已经是春天了，等等，他难道不是已经……？

“嘛，是个无聊的工作。不过，我为了一个笨蛋，已经翘班了快半年了，今天就要去和一个有点恐怖的女人去赔礼道歉了，怎么说也要拉上你呀。”

带土还是一头雾水。被子很暖，很软，他还想再赖一会儿床；但是卡卡西笑起来很温柔，也很暖；所以他还是乖乖地坐了起来。

 

他坐起来，看着卡卡西穿好衣服，也递给他一个绿色的马甲：“快穿好，在路上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屋顶上，鸣人和佐助正在偷听。

 

“半年多了，带土好不容易回到正常时间线了他们还是在说着些没营养的。”佐助恨铁不成钢。

 

“哎呀，突然不用早晨起床去演戏了，还有点不习惯呢我说！”鸣人活动了一下筋骨。“不过，当时把带土救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他的记忆就永远停留在死掉的那天了么，”他伸完懒腰顺势靠在佐助身上，“卡卡西老师还发动我们陪着带土演戏，说是搞不好有一天他就能想起来什么，没想到真的能行啊我说！”

 

“他不是还说什么如果带土想不起来，就陪他打一辈子仗也无所谓么。哼，一个两个都是笨蛋。”佐助瞅了他一眼，也没把他抖开。“纲手被迫多代了半年班，估计早就气得不得了了吧。走吧鸣人，我们去火影楼看好戏。”

 

鸣人听到“走吧鸣人”四个字，立刻开心地把“佐助你怎么这么八卦呀我说”咽进肚里，高高兴兴地拉起他的手：“走走走！”火影楼就在几条街之隔的地方，早春时节的晴朗早晨，金红色的太阳高高悬空，几只桃花已经含苞待放，这是四战结束的第一百零八个早上，这是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任期的第一年，这是因为要演戏而不能离村的佐助和因此欣喜若狂口不择言的鸣人在一起的第三个月，这是宇智波带土不必再打仗的第一天。

 

【End】

 

【小剧场 - 谁来演斑】

“当然是佐助啦我说！除了他谁还有写轮眼啊！”

“哼，我才不带那么蠢的假发。”

“哎呀！带土怎么下手怎么狠，可恶我下次一定要拦着他掏胸！”

“你拦着他我们还怎么演戏啊吊车尾！”

“要，要不我来演吧前辈，我也可以戴假发的，眼睛什么的伪装一下就好……”

“大和你为什么要突然结木遁啊我说！”

“对不起，只是看到同样会木遁的人，下意识地就想比拼一番……”

“……愚蠢。”

“那，怎么办，还是佐助来演？”

“哟你们在这儿讨论什么呢？在宇智波带土面前出演宇智波斑帮助他打破记忆的牢笼？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不用化妆了，我用热血也能演好戏！”

“……不，你不能。还把人吓昏了。”

“所，所以说现在怎么办呀佐助助助助助？”

“……哼，还是我来吧。宇智波丢不起这个人。”

站在一旁冒充十尾的九喇嘛：……老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留在木叶的？？